就在田兰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家栋穿着背心出来倒水。
“你洗好了啊。”田兰从小土窑里走了出来。
“嗯,洗好了,外头冷,你先进窑吧。”
田兰进了窑,铺好被褥,脱了衣服就钻进去。张家栋倒了水,又把洗刷干净的木桶斜放在墙边晾上。等他回到窑里就看见田兰已经睡下了,更重要的事炕上只有一床铺盖,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张家栋吹了灯,自己也慢慢上了炕,就着月光掀开被子,在田兰身边轻轻躺下。
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装睡的田兰,在心底第一百二十次的鄙视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一个是自己合法老公的男人躺在身边有什么可紧张的。
深呼吸,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田兰悄悄地把身子往张家栋那边挪了挪。黑暗让人的感觉器官尤为敏锐,她察觉到在自己靠近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好像还秉着呼吸。
这样紧张可不行,田兰想了想,决定先聊聊,缓解缓解紧张的气氛:“哥,你不是早就发电报说要回来了吗?怎么到今天才回来,是不是部队上有什么事啊?”
听到田兰说话,张家栋呼出一口气,“哦,仗打完了,部队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