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的黄毛丫头?
张思正值中年,家务繁杂,家道中落,丈夫是个没用又花心的,儿女亲事、家中各项开支全要她一人支应、设法,已是身心俱疲。当下也不多说,默默坐了会儿,在林氏这儿草草用了午饭,匆匆告别离去。
母女二人,竟是不欢而散。
林氏太夫人心口更疼了。二房诸人,除苏氏还躺在床上“养病”之外,唐氏、张妩等人都守在太夫人床前侍疾。太夫人瞅瞅这些个庶子媳妇、庶出孙女,心生厌恶,胸口堵的慌。
乾清宫。
皇帝召了徐次辅进见,扔下两份奏章,“徐卿这票拟不妥当,重写。”徐次辅诚惶诚恐的谢过罪,俯身将两份奏章拣起,面有愧色。
内阁大臣的票拟,皇帝陛下即使不满意,也极少有当面这么驳回的。是自己的票拟过于违背圣意,还是陛下心绪烦燥,迁怒于人?徐次辅想不大清楚。
徐次辅恭顺的跪在皇帝面前,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珠。
皇帝挥挥衣袖,站了起来,“快过年了,徐卿依旧忙于公务,不得歇息,是极忠心的臣子,朕是知道的。徐卿辛苦了,这便退下了罢。”
他是心绪烦燥,迁怒于人。徐次辅心中隐隐这么觉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