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掉下来个大贵人,这贵人还对自己客客气气,陈振就算再视富贵为粪土,在边上人艳羡的目光之下,心里的那股得意也是挡都挡不住,咕嘟咕嘟地争相往外冒泡。
陈振这举动,正也合了萧琅的意。本来还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识相地打道回府,这下一个想睡,一个便递了枕头来……
他再次飞快瞟了眼那头的那个绿衣小美人:真的不是我不走,而是你祖父要留我。主要留,客奈何?于是顺顺当当,被请到了上座的首位。
魏王殿下纡尊降贵,自己有幸竟能与其同赴一宴,回去了,足以拿这事在旁人面前夸耀几个来回。在座的人人都觉面上增辉,喜笑颜开,很快便将寿宴气氛推至另一高-潮。
这上座的一桌中,有个早年科举出身的小官,通些文墨。见魏王平易近人,渐渐去了拘束,便大胆凑趣道:“殿下母家闵氏一族,乃江东世家,曾出五代文宗,天下景仰。殿下您也是文采斐然,听闻更书得一手锦绣好字。下官今日得见殿下之面在先,倘若能再亲见殿下墨宝,那便真叫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了。”
同桌之人听了,哪个不叫好?纷纷开口顶举。
这小官的话,除了最末一句有拍马之嫌外,前头说的,倒也没怎么言过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