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你把你的事儿交给别人,过几日,你亲自动身去杭州,替我把仲修的遗骨带回来。”
他背对着绣春,绣春见不到他的脸了,却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是。等您眼睛稍好了些,不用您说,我也会亲自去一趟的!”葛大友道。
陈振微微点了下头。
“……把那个女人和她生的那女娃儿也一并带回来吧……”
良久,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他这样加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艰涩。
“是。”
葛大友仿佛有些意外,一怔。随即应了下来,上前扶住了陈振,搀着他慢慢离去。
月白如水,照得中庭一片洁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绣春独自一人倚在墙角落里,身影凝如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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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葛大友询问刘松山关于老爷子眼睛的事。刘松山叹了口气:“大管家,这一回,我真的不敢打什么包票。您便是把太医院里的御医请来,也只能这般疗以汤药。当今太皇太后罹患眼银内障数年,只能勉强视物,你应也晓得吧?太医院第一国手林奇,尝试以古籍中所载之金针愈目法治之,终因眼目多禁针穴位,最后不了了之。我也只能尽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