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出是什么事,只好和旁人先后退了出去。等屋里只剩下他二人,葛大友见陈振半晌不开口,想了下,便试探道:“老太爷可是想问方才立仁疏通衙门花钱数目的事?说起来,确实也有些费……”
陈振哼了声,道:“水至清则无鱼。我如今身体不行。药堂里事多,你一人照管不够,要用人。让他们得些好处,也是应该的。我还不至于掐到这样的地步。”
葛大友点了下头。正想问那您留下我要问什么,看见坐对面的老爷子脸色凝重,眼神中似乎透出些悲伤之色,忽然想起一件事,心咯噔一跳,顿时有些乱了,连大气也不敢透——自从得知那可怕的消息后,最近他一改常态,根本就不敢再在老爷子跟前提那事了。只是越不想提,反倒越来事。果然,正惴惴时,听见老爷子悠悠叹了口气,低声道:“大友,你从前时常劝我,叫我去找老二回来。我想着,你说的也对。他也确实该回了……你这就派人出去找找吧……找到了,就跟他说,是我的话,让他好回家了……”
葛大友怔怔望着自己的老东家,整个人一动不动。
陈振说完了话,发觉对面自己的老伙计并没如他预想中的那样痛快应下,便朝他望了过去,见他如石头般地立在自己跟前不动。皱眉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