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收工回来,连衣服也没有换,会不会太过失礼了?”
“不会。”
她面上保持着微笑,可挽着展少钧的手却突然收紧了些。展少钧的小姨可不就是顾少白的妈妈么?
恍惚间,她似乎能想起前世那个优雅的女人拿了一张支票和一份合约来到她面前的样子。钟云荏从不去逼迫谁为她去做某件事,因为她从未给别人第三条路可以走,每个选择都是一条必须走下去的绝路,你绝无反悔的余地。
那一年,留学归来的蒋陌然站在寒风瑟瑟的机场中落寞的拉着行李,那辆属于顾少白的车来的那么突兀,却像是点亮残烛的一根火柴般让她觉得充满希望。可她坐进后车座的时候只见到了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几乎从不上妆,可却让人觉得她气色红润光彩照人。她的眼睛像黑色的宝石,每每闪过一丝光芒的时候,都像是算尽了人的心。
钟云荏很直白的拿了两样东西给她,支票和合约。选了支票,就拿着钱滚的远一点,离开她儿子的世界。选了合约,就给她一个永远不可能成为儿子女人的身份,但她可以一直守着她心爱的顾少白,直到再也不爱的那天。
那一年的蒋陌然的确很怕钟云荏,她觉得自己在面临选择的时候很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