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放一盏更夸张的水晶镶金台灯,但此刻放着一盆精心打理的白边吊兰,沙发下的长绒地毯最适合赤足,宋翎梁却看到上面压着一大罐CULTI香薰,熟悉的海盐味随着他的走进阵阵扑鼻,让人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落日长滩。他的母亲闭目躺在沙发一角,岁月优容,时光并没有在她的面庞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更添美艳。宋翎梁走到沙发边上拾起滑落的毛毯,也许是眼前的亮光突然被男人的身影遮住,他母亲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唯一的儿子。
宋翎梁将毛毯仔仔细细地盖好她的双腿,又掖紧了边角。女人瘦弱的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抬头去看她的面孔,女人神色紧张地比划到,“你父亲在餐厅里等你。”
宋翎梁回握住她的手,像是要把自己手上的暖意渡给自己的母亲,脸上也是温和的笑意。不多时他松开了手。“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他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餐厅长桌的尽头坐着一个武士般森严的男人,和客厅里临时加上的稍显局促的装饰品还有那个眉目美艳却孱弱的女人相比,宋穆旬显然更适合这里的氛围。
“父亲。”宋翎梁站在他的身侧没有入座。宋穆旬摘下了眼镜,看也没有看他。一旁等候的女佣连忙递上准备好的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