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哭不出来,只是异常冷静地与父亲操办着丧礼事宜,商父在悲痛之余也开始担心她这种状态,但她反过来劝慰父亲不要太悲伤,母亲走了也算是解脱了。
来来往往来吊唁的亲友不少,商净跪在母亲灵前安安静静地回礼,听着大家或劝慰或颇有微词的话语,过后却想不起来他们说了什么。
丧礼的最后一天,顾垂宇风尘仆仆地赶来。
他穿着一袭黑色西装出现在商净面前,对着商母的遗像上了香拜了三拜,商净愣愣地瞪着他,全然忘了回礼。
“抱歉,我来晚了。”
商净用力将他拉到隔壁房间,“你不该来!”
“你又瘦了。”
“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来我就不会哭……”商净一边说着一边蹲在地下。
顾垂宇忙跟着蹲在一旁,双臂环住她,“为什么不哭?”哭出来才是好的。
“因为爸爸会难过,我一哭爸爸就不能难过,你为什么要来……”商净哭着抓紧了顾垂宇的手臂,压抑着抽泣。
“乖净净,哭吧,你爸爸现在看不见,乖,哭出来吧。”顾垂宇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
“哇——”商净再也克制不住,用力大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