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商净为她盖好被子,注视着妈妈疲惫又安详的脸,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擦了还有,擦了还有。为了不让其他病人看见,她低着头走了出去,在走廊里仰头望向稀稀疏疏的星光,出神良久,一声苦笑。
同一时间,破天荒地早早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公寓的顾垂宇点了一根烟站在阳台上,眯着眼对着夜空吐出一口烟雾。他莫名地感到十分焦躁。明明这个空荡的地方就要多一个娇柔的女人,他的夜里也不再那么空虚,可为什么他现在却高兴不起来?脑海里是挥中不去的那眼中的瞬间黯淡,他至今心惊莫名。夜风拂过脸颊,他终于开始深思这段理应简单却似乎变得十分复杂的情况。
久久,却是释然而皱眉。
这一天注定是难捱的一天,一夜未眠的商净清晨五点多进病房探视,却发现商母已经起身披着外衣坐在了病床上,因为其他病床的病人还没醒,商净只能悄声道:“怎么这么早起来了?饿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商母轻笑着摇了摇头。
商净给她倒了杯水,商母喝了两口,示意她别忙。于是商净坐在床边对她嘿嘿一笑,商母好笑地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母女俩默默坐了许久,心里却各自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