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完全漆黑。偌大的养心殿里,只有他们俩坐在西暖阁里,所有奴才都退到了殿外不敢进来。
雍正胸口起伏了几下,终于抬手扶上着她脑后,眯眼低沉道:
“朕平生从不负人,也最恨别人负朕!”
云烟怔了一下,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下午……不好吗?”
雍正面上浮现一丝冷笑:“在权利和钱财面前,能保持始终如一的人太少了,朕高估了他!”
云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自古伴君如伴虎,那散落一地的奏折,那个拥兵自重胆大妄为的人一定在雍正面前流露出了不一般的非臣表现,引爆了九五之尊敏感的神经。她的男人,她太了解了,一个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她垂目环在他肩上,闻着他胸襟上日渐浓郁的龙涎香,纤手也不自觉地抓在他脑后的辫子上。
“十三是这样的人……”
雍正缓下神情来,搂着她脑后青丝将她抱得更紧些。
“还有你”
云烟停了一下,缓缓张开浅色眼瞳,烛火渐渐在她眼里摇曳。
“万事小心”
雍正笑了,目光移到地上散落的奏折上去。“朕之不防年羹尧,非不为也,是有所不必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