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挤了下去。
这里是他们家的地窖,空间很小,除了一小袋粮食也没多少有用的东西。乔里瘦高的个子在这间斗室中有些伸展不开,他半蹲着身子,从墙角摸过一只土陶罐子,把铜板一个个扔了进去。听着铜板在罐子里互相撞击的声音,乔里脸上露出微笑,等他这次回来,说不定就能攒够钱,给母亲盖间大点的房子了,起码,得把那吱吱作响的板床换一换。
把陶罐放回原地后,乔里准备离开,他没多少时间,而且地窖里也太憋屈,一个成年男子,在这里连腰都直不起来。但当他一只脚刚才上土台阶时,心里不由地动了一下,然后他举起双手,自下面将小床重新拖回原位,又把木板拉回来盖好。地窖里一下子黑了起来,但乔里的心却很静,他极为熟练的摸到土墙的另一角,把挂在那里的一面草席掀了开来。尽管母亲明令禁止,乔里小时候却依旧时常明知故犯,即便大了也没忘记步骤和位置。他在草席后露出的那张木板上先敲了三下,后敲了五下,紧接着又敲了三下,然后,推开门板,猫着腰走了进去。
这就像是一米多高的老鼠洞,小时候进进出出十分迅捷,大了却显得逼仄了许多。洞身斜着向下延伸,四壁用木板支撑着。乔里在黑暗中缓缓地向前进,走了大约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