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月的国王四下里环顾,心头是说不出地凄凉。诺森威尔伯爵打着他的旗号为他吸引火力作掩护,此刻恐怕已凶多吉少,而暴风城派来运送赎金接他回国的人马,却只剩众家贵族们拼凑起的杂牌军,还有那十五万金币……奥丁这次遭受的损失,不可谓不重啊。
布鲁克男爵一直紧密追随国王左右,看到这位年逾四十五的中年人满头金发比之三个月多月前灰白了不少,心底也是感伤。“陛下,”他安慰道:“等登上船,越过奥斯海峡,我们就回到奥丁您的领土了,全国臣民都在期盼您的回归。”
全国?理查德摇摇头,经此一事,他再也不敢相信这种话了。那位刚进入泰格境内就把他出卖给敌人的男爵,也曾是他的臣民,而布鲁克对他讲述往返路上及暴风城里所发生的一切,更令国王有所觉悟。诺森威尔伯爵说的没错,他真该当机立断,可笑先前他还不肯轻信,如今却明白养虎为患。腓力与自己撕破脸难道只为了分赃不均?教宗忽然下令撤军难道只因少了斯卡提的部队?那么阻截自己归程的部队呢?偷袭奉命索要赎金的骑兵呢?国王对他曾经无比信任那两个人懊悔不已,而亚瑟,唉,亚瑟本还算好,可惜,他残废了,又在自己被俘受囚之际,只顾跟约翰争权,带领什么抗税运动……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