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燃惊愕在原地。
他转过身来,薄唇轻启:“燃燃,一个小时后,我就走了,我们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韶光易逝,最美的时光,当即迅速回放在虞燃的脑海里。
她坐在他自行车后座,开心吃冰棍;他背着她奔跑在田野里;他省吃俭用,积攒两个月的零花钱给她买一管口红;他扛着一麻袋的头花,手机吊坠到学校来讨好那些排挤她的女同学;他拿着蒲扇,在无空调的房间给睡觉的她带来凉意;他在冬日亲手给她烘番薯,熬排骨汤;他在四十五度的工地上做苦力,赚的第一笔钱就是带她去海鲜酒楼吃大餐;他们在院子里嬉笑打闹,她狠狠摔了个底朝天,他紧张地过去,抱她起来,帮她涂药膏;他信誓旦旦要赚很多很多钱,带她去法国香榭丽舍大道买东西,带她去德国看天鹅堡,带她去环游世界……
那些彻底结束了。
今生今世,再无相见的机会。
☆、8
“如果我要你去自首,而不是永远做一个东躲西藏的无名氏呢?”
……
那晚,季赭离开h市之前,虞燃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因为当时她的声音很轻,灵魂像是脱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