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有孕之人喜怒无常,心情变化最快。现下看她一时喜一时忧的,他非但不觉得不耐烦,反而觉得有趣的很。
要知道,君兰从小就生活的太辛苦了,因着压力大而早慧。
虽然这样的她知书达理也聪慧得很,却总是让他心疼不已。
现在她这样很好,该笑笑,该发脾气就发脾气。使小性子也是可爱。
卿则这般想着,眉眼不自觉就柔和了许多。
他想让她一直这样随心所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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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君兰终是装扮完毕。盯着黑黄的脸色,穿着粗布衣裳,她扶着腰坐上黑漆马车出了门去。
这马车是寻常样式,平常莫说官员家里了,就连京中稍微有点闲钱的人家也能有这种样式的车子。且君兰坐的这一辆黑漆已经斑驳,瞧着很有些年头了,更是不惹人注意。
再者,君兰腹上多加了一点点棉絮。不重,却鼓得跟个有孕五六个月的妇人一般。
这样的话,即便她有孕的消息被某些有心人发现,也不会觉得这个人是她。毕竟清王妃才有孕一个多月,这般模样的根本不可能是她。
君兰就在这样的模样下,招摇着进了城中比较偏僻的一个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