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大树下继续说话。
一名少年语气温和略带谴责:“……既然是在别人家做客,你就不能消停点么!”
“消停什么?”另一名少年声音清朗地道:“那丫鬟看我跟见了鬼似的躲得远远的,我顺着她的意思做个浪荡子,调笑两句算什么。”
“阿驰,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你想走武路,好好求爹不成么?非要和爹娘对着干。你说你住的那叫什么地方!”
“花红街怎么了?那里热热闹闹的,没人多管我也没人跟我唠叨。给银子就听我的,多爽快!”
“可那里是窑子!”温和的少年显然有些动怒,声音不由得拔高了点,很快又压低下去,“你说你这样做,除了坏了自己名声外,还能有甚好处!”
“名声不好就不好吧。”清朗少年懒洋洋地道:“左右爹不让我上战场,我就不回家。都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要拿劳什子的名声作甚!”
君兰没料到会听到这些事情。
那声音温和的少年,显然就是之前偶遇之人。
她并非有意偷听。可如今跟两人只有一树之隔,一字一句皆清晰无比。想躲开却已晚了,随便一动就能惊到树另一侧的人。不躲开,又实在是不愿意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