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思安。你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么为何不各退一步,你我从此各自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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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府的九月,热得那样泼辣辣浓情似火。从凤翔卫出来驰骋往西,大半天后,视野里渐渐便出现了一片蜿蜒河滩。远远望去,河滩边的刺柳和芦苇连成一片,红白相间里,红的是刺柳,白的是芦苇,在碧蓝如洗的天穹笼盖之下,看起来就像是一幅颜色异常绚烂丰美的油画。
一匹黑色健马驮载了双人,纵驰于一片草场之上,惊得近处的一群牧养驼羊纷纷闪退,成了地毯之上缓慢游移的一团团白色棉花。
健马奔驰渐近,马上的男人吁停坐骑,纵身下马之后,将原本坐于自己身前的那女子抱了下来,牵了她手,往河滩边走去。
这男子便是霍世钧,而这女子,自然便是他的妻子善水了。
善水眺望这一片绚烂的河滩,记忆深处的某个场景,在这一刻,忽然毫无预兆地像被一把剪刀轻轻巧巧地裁剪了出来。
她啊了一声,猛地侧脸,看向身边的男人。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正微微闪动,仿佛带了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