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一身常服,从当先的马背上下来,目光掠过万分惊讶的善水,看向气急败坏的钟一白,沉声道。
边上四围的张琦连同士兵,黑压压一片立刻下跪见礼。
钟一白差点没跳起来,盯着霍世瑜,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不是你的事!”
霍世瑜道:“外祖都能等在这里,朕如何不能来?天下之事,只要朕过问,何来又不是朕的事?”
钟一白惊诧地盯着他,脸色渐渐难看。片刻过后,点头道:“好,好,果然有皇帝架子了。只是皇上,这几个人老臣之所以不让走,全是为皇上考虑。望皇上三思,切勿以一时之念铸成大错,到时候悔之晚矣!”
霍世瑜仿佛没听见,只是径直到了善水面前,停在她几步之外,凝视着她,低声缓缓道:“当日朕曾对你说过,朕无论如何不会为难你,此其一。”
“你的丈夫,他光复了洛京。这本该是朕当做的,朕没有做到。他替所有大元子民做了这梦寐以求的事,功不可没,”他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仿佛说给善水听,也仿佛说给所有人听,“朕与你的丈夫,同是霍姓兄弟,便如同一肢体上的手足。手足可以打架,但在国难当头之时,朕与他之间,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所以你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