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来,和霍世钧也没有半点关系。他的笑容有些勉强,目光有时候甚至躲开她的注视。
如果和霍世钧无关,那么他不辞万里之遥,又在海上颠簸多日,最后终于找到了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哥哥……”她将兄长带到自己的住处后,开口相问,“出了什么事?”
薛英沉默片刻,终于说道:“改年号了。到了明年,就是天兴一年。”
“皇上……”善水惊呆了。
“皇上带了平中王(霍世琰)御驾亲征,起初大军士气高昂,打了几次胜仗,夺回数个兴庆府原本丢掉的失地,不想在鹿延一仗时,遭遇了伏兵,皇上身下战马失蹄,竟致跌下马去扑于石上折断胸骨,半月后驾崩。西羌人趁势反攻,大军扑压而来,占领了兴庆府,立刻死攻天门关,守关的将领苦守一个月,向安阳王求助,安阳王那时在北线也被哒坦人缠住无法调回兵力,待派兵来时,已是晚了,守关官兵久等援军不到,最后被攻破,西羌人入关再无阻拦,东进取道围攻洛京。恰那时,北线安阳王因调了兵力救天门关,两头落空,不敌哒坦被迫南退,更无力援救洛京,最后一路退到了金京……”
薛英的神情里,渐渐地,充满了浓重的悲哀,“洛京最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