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性,将星凋零殆尽,从五年前胡耀宗战死华州之后,朝廷里可用的战将便屈指可数。西北的兴庆府一带,此刻表面依然平静,又有归服的当地部族作屏障,只是隔了灵藏山脉,两边千百年来因了土地纷争而致的仇恨与野心却从未消亡过。现在北方战争触发,他一旦领兵奔赴华州迎敌,西羌未必不会异动,兴庆府自然也就不是安乐后土。所以送她回洛京,是现在的最好选择。
离别在即了,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这个男人总共也就处了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但却又仿佛已经处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经熟悉了关于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肉线条,他恼怒时皱起的深刻眉间纹,他高兴时飞扬上翘的眼角眉梢……一闭上眼,扑面而来。
他见她点头,手抚过她的脸,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加重语气说:“你回去后,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出去到别人府中做客的话,不要喝酒,一滴也不许喝。听见了没?”
“凭什么啊?”
她笑着和他顶嘴,努力不让他看出自己关于离别的情绪。
“你本来就傻,再一喝酒,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总之你听我的就是。”
他的霸道和自以为是在这一刻,并没让她觉得不喜,相反,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