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没什么。”
霍世钧往后靠了下,不欲她靠近。
善水听他口气不以为意,只那一滩渗出来的血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按捺不住凑了过去,强行解开他衣襟,见他左边肩臂之处竟被割出了一道手掌长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淋漓,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刚才下来时,被冰刀刮了一下而已。”
这种伤,在霍世钧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但现在看到她露出这样震惊甚至仿佛心疼的表情,他心里禁不住还是微微感到一丝窃喜,说话口气不自觉地更加满不在乎了。
“赶紧包一下止血。都流这么多血了,还说没什么!”
善水看到这血淋淋的伤口,刚刚才恢复了点血色的嘴唇又唰地变白了,想撕自己身上中衣的衣角,手却发软,哪里撕得动?
霍世钧看她一眼,从自己衣袍上撕下了一圈,递了过去。善水急忙往他伤处紧紧裹缠了几圈。
血渐渐地止了,终于不再渗出。善水吁了口气,一抬眼,见他正紧紧望着自己,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要是死了,你会高兴,还是会有那么丁点的难过?”
霍世钧望着善水,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