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妃笑应下来,亲自斟满金杯,端了朝善水而来。
这杯酒,却是避不过去的。善水起身接过,知道霍世钧在看自己,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在满堂喝彩声中坐了回去,极力忍着才没露出异色。
刚才霍世钧提醒她时,说酒水性烈。此刻烈酒入喉,才知果然不假,喉咙便似被人用手掐过一般地火辣,腹中立刻轰地一下像着了火,全身发热。
霍世钧望她一眼,见她两颊透染红晕,盛装之下的颜色,秾艳到了极致,忽然想起片刻前自己看到那年轻男子现身时,仿似对她露过一丝挑衅之笑。眉头微皱,再看向门庭,见刚才那人已经不见,目光梭巡过人群一圈,朝立于自己身后的霍云臣使了个眼色,霍云臣会意,立刻追了出去。
妗母年纪毕竟大了,见部族大事既定,便辞客起身,留由都王夫妇陪客。善水再坐了片刻,见霍世钧已被由都王请离了座,正与另些男人在一起对饮叙话,便起身对大妃辞话。
凤翔卫离此处有一日的脚程,世子夫妇今夜自然是要留宿在此的,客舍早备好。大妃亲自将善水送至门前,这才离去。
客舍的房屋内里,摆设格局与善水住惯的屋子大是不同。屋顶彩绘描漆,四壁金碧辉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