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坐上新换的马车往王府方向去,自然不晓得家中那两父子又顶上了杠。抱了婥婥坐于自己膝上,脑子里想的不是先前在家时文氏对自己的那些私密之话,而是先前霍世钧在马车上杀人的一幕。
她确实是被这一幕给骇住了,到现在想起那个死人倒在自己脚前扭曲的那个样子,还是一阵不适。
像霍世钧这样的人,杀个人在他眼中只怕和拈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她自然知道。但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折断人的脖子,这却完全不一样了。若以最坏的恶意去推测他先前这一举动的话,善水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自己面前杀人,达到恐吓她的目的,以彻底打掉她先前在他看来极是嚣张的气焰。
而事实是……
她当时确实是被吓住了,不止被吓住,还落下了个后遗症。
现在她一想到他竟用那只刚杀了人的手去拍自己后背,甚至去擦她的脸,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他这些举动更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恶心她,她百分百地确定。
她记得他先前说过,过了这回门日,他就未必会再给她脸面留宿她的屋里了。她一开始还想了下是不是要想个法子留住他,现在却巴不得他消失——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