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擦过他肌肤之时,微凉的指尖顿时感到灼人的热意。自然,他是刚才喝多了,又被气了才会这样,而不是别的什么缘由。
他被脱得只剩身下一条黑色里裤了,却还盘膝坐着纹丝不动,只用一双寒凉深黑的眼眸盯着她,仿似在欣赏她越来越掩饰不住的那种窘迫和紧张,脸上甚至渐渐浮上了一丝他自掀开她盖头后第一次露出的松快。
善水看他一眼,手收了回来,改伸向自己的衣领,很快便褪去了绸缎软衫,再解去绣了宝相牡丹的肚兜,把最后的亵裤也脱了,任一身锦绣全无遮掩,平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她做这些的时候,心因了紧张在微微打颤,手却十分流畅,毫无停顿。
她看了出来,对面这个男人大约之前吃了瘪,一肚子火没地撒,现在正无耻地想用这方式来寻回他习惯的高高在上优越感。
她自然是要和他睡觉的。就算他不愿和她睡,她迟早也一定是要睡了他。嫁作王府的世子妃,往后就算她死,也只能死在这扇大门里面了。就像母亲文氏说的那样,只有生下三两个自己的儿子了,她才有站住脚跟的资本。她知道这挺悲哀的,但没办法。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保护自己的方式。
她能无视他在外的乱七八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