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稍微意思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不明真相的张青被请来诊看时,吓得不轻。问起缘由,薛家自然一问三不知,只说好端端的变成这样。张青不明所以,只好开了止痒祛湿的方子,留下药膏离去。等薛笠上告罪函时,一来,他晓得自家儿子的心意,这正合两家所愿,二来,善水确实有恙,且瞧着来势汹汹原因不明,并非欺君,自然也痛快署上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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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修寺是座千年古刹,几经战火。本朝开国之时,太祖下令修缮,百年来香火鼎盛。且贵在并非拒人千里只接豪门贵客,而是附近善男信女朝拜三宝的盛地。尤其是山门前那株不知历过几朝的老榕树,盘根错节,一半毁损于年代久远前的天雷火霹,焦黑枯干,一半却枝发根蔓,郁郁葱葱,绵延覆盖住整座山门,蔚为奇观。寺里的主持因果大师年轻时博览群书游历四方,与薛笠是老友。到此养病,自然是最好的清净之所。
善水被父母陪着送入山门,抱了婥婥同去。因果大师亲自来迎。因善水从前随薛笠来过此地,见到善水如今模样,也是摇头叹息。在后山专供女香客们清修的禅院里让出了几间禅室,文氏陪着女儿住了两日,被善水劝着回了家,她便与乳母林氏和两个丫头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