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跟前,陶天向来沉得住气,只是慢慢将杯中酒品干了,又满上,再品干,再满上,才缓缓地开口:“父母早逝,我这个做兄长的,自是将妹妹如珍如宝地捧着,生怕她被外人欺负了去。”
怀珺那只漂亮的手便顿在桌上,他说:“前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确是我顾看不周。”
“王爷误会了。”陶天笑起来,特别的干净爽朗,教人容易亲近,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我也知王爷娶她并不全因男女之情,可如今你能真心待她,我这个做哥哥的确然感激得紧,只是舍妹于‘情’之一字上,心思却简单得很……”
陶天这番话欲语还休,却讲的情真意切,过该表达的意思却也一样都没有落下:第一,我家妹妹是个宝,你不能让人欺负了去;第二,我知道你娶她不是因为爱情;第三,我家妹妹在感情上一根筋,也就是还单纯得很,你看着办……
怀珺是个聪明人,这话中的意思,他自是领略地十分透彻,于是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
次日他们就要回王府去了,陶天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肆晴居。
陶晴看到他进来,忙将人堵在门口,凑上去闻了闻,发现酒味并不是特别烈,这才放行,倒了杯淡茶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