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喧嚣好似也散了,终于,“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的人却不是落蓝落碧,而是窸窸窣窣的两列人,怿王在旁边坐下,然后有人捧了秤,又说了一大串的吉利话,陶晴只觉得眼前一晃,那遮了整天的红纱,终于被挑了上去,烛光一照,她下意识的就闭了闭眼。
怿王好似低笑了一声,道:“匀匀今日受累了。”
陶晴觉得自己肯定狼狈极了,头发已被汗湿了,神情也定是倦乏的……
他终于将目光转开,让人抬水过来伺候王妃沐浴,完了又对陶晴说:“我先去书房取样东西过来,匀匀自便就是。”
他走到门口又转身对屋里伺候的丫鬟道:“一切随王妃的意思,不可多言。”
陶晴这才想起,新娘沐浴也是有许多讲究的,可他却只唤了府里的丫鬟过来,也是不想太折腾她吧,莫非自己已经蔫得连霜打的茄子都不如了么……
那群丫鬟果然乖觉,只是轻手轻脚的帮她把礼服退了,又依着她的吩咐取了干爽的家常衣服过来放好,就被她挥去外间候着了。
只是怿王这东西取的却是有些时候,等他回来,陶晴散开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他进来后,看了她一眼,将一个楠木盒子放在矮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