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着水气悠悠漫过……
陶晴继续往上走,没上几坎又顿住,再回头时,那个背影正渐渐没入春天的山雾里……
这样逸然的人,想来应活得十分安适。
从山上下来时,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陶晴回到院子里,看到陶天顶着“宣骆”的壳子,正提着把剑舞得人模狗样。
他看到她一头水汽地从外面进来,惊得嘴巴张了张,下意识地问:“你是梦游回来了?”
自己起得早有这么奇怪?陶晴翻了个白眼,看也不看他,朝房间走去,没好气地道:“我去爬山以吸天地灵气强身壮体,等哪天被你坑死时好逃命。”
某人气不过,提着剑追上去,还没到跟前,竟听“啪”一声,人家把门给关了个实在。
在道观里用完早饭,陶天一本正经地谢过知观,才率着一帮人浩浩荡荡明目张胆地进城去了,京城向来是个随便扫扫都有一簸箕乌纱帽的地儿,可这宣家将军进京,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道旁的百姓对骑着高头大马帅气逼人的“宣骆”行注目礼,待少年将军经过后,又眼盯着马车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
陶晴从车窗帘的缝里往外看,十分无语,显然,某人的目的均已达到。
宣府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