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青檀树,说等我长大,就可以做出最漂亮的宣纸来,供我写字作画;后来,我长到五岁是,她又说若将来我有了心仪的人,就拿了这宣纸去写情诗……”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笑了,“再后来,我七岁了,娘亲又说若我成亲,就拿这棵青檀作出的宣纸去染红了当喜联来贴……娘亲就是这样,一有了喜欢的东西,就恨不得拿它做所有的事情……然后,她又开始后悔,说当初只种了一棵,着实不够用的 ,便想着等明年开春再种一棵,可第二年春天都过去了,她也没有种……”
他说得平淡,可陶晴却莫名地伤感,她知道黎牧八岁那年,母亲就过世了
眼前这人向来强势,可如今说起这番事情,语气却是十分平淡的,这就更让她无法开口了,若是相劝的话未免矫情,可如果什么都不说,又太绝情……
黎牧却忽然扭过头来,道:“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也记不得很清楚,只是约莫着是那个形容罢。”
他一定记得很清楚,所以这院子才叫青檀居,所以院子里除了树下的石桌外在没有其他东西了,所以晚上从外面回来,还在亲自浇水。想到这里,陶晴便说:“不如等你不在家时,我过来帮你浇水吧?”
“眼下还不用。”黎牧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