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想谈一曲给你听,也好断了你的念想。”
次奥,真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陶晴很想十分英气地拂袖离去,可她更好奇这人如此眼高于顶,弹出来的曲子能好听到什么地步,于是便怀揣着一肚子的火气在石桌边坐了下来。
有句很俗很俗很俗的俗话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黎牧那双指节均匀的手往琴面上一放,陶晴就觉得自己有些晃神了,这也怪不得他,那双手她看过无数次,是好看,但还没好看到晃眼的程度,只是眼下石桌上的灯笼给那双手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又今衬着深棕的琴面,便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效果,好似他的指尖上套这一层淡淡的光圈……
陶晴就这样偏着头,斜着眼地偷偷看,直到琴音响起,她才将将地把目光从一双手上收了回来,可她收了目光,却收不回神思,因为从他指尖流淌出的声音怎么说呢,已经不是好听可以形容的了。
依着这个调子,陶晴大约听出了这首曲子,因为先前被陶天教育的时候,便已经听过了许多许多遍,可从来没有哪一首像黎牧弹得这样好听,怎么说呢,雄厚又轻快,好似一条大江流过,缓缓地流过,漫过岸边的落英缤纷,经过沙滩,穿过山谷,背面的青天上悬着一轮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