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的人情,于我来说实在不值什么。”
陶晴长吸一口气,将胸中怒火强行压下去,两手握拳又松开,半天才挤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出来。
就在这时,前去染坊的孙掌柜却回来了,喊了店里的伙计,将车上的织锦抬进铺子里,然后过来请教少夫人接下来如何做。
陶晴看了看,道:“先放着罢,不要解开,也不要急卖。”
那孙掌柜接了吩咐,便转身招呼伙计忙去了。
陶晴狠了狠心,上前一步,对着黎牧道:“有劳了,夫君。”
“你何时见过被一句话收买的商人?”他上前摸了摸未上色的凌波锦,织锦因还没有着色,还是本来的雪白,触手清凉,转身问:“你想我如何帮你?”
“我要一幅画。”
“画什么?”
陶晴引着他进了里间,道:“画什么,你做主,我只要在上面题几个字,合乎情景就好。”
“哦?”
曾管家已将作画用的笔墨纸砚准备好了,陶晴将宣纸在桌上铺展开来,道:“纤腰缚素,曼展莲步,疑天外云舒,欲将翠波绯花换回眸。”
黎牧听了,笑笑,不置可否,却上前拾笔,顿了顿,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