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肚擦了擦,才发现那是颗痣,囧……
等头发上的水分被匝干了,将帕子晾起,她才一脸郑重地坐下。那郑重的神色实打实太重了些,脸宁阔都看出她是有话要说,便眉眼含笑地将人看着。
“阿诺要六岁了,也识得一些字,府里虽有先生教授功课,却对他颇多宽容。我虽不巴望着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也不想养成他懒散的性子,染了纨绔子弟的毛病。是以,想给他换个严格些的先生,带他好好念念书,不许外人打扰,” 陶晴早打好了稿子,这番话说得十分流畅,又情真意切。
宁阔思忖了一下,倒也认同,并表示第二天就亲自去请先生。
陶晴本来只想借着读书将阿诺和其他人隔离开,可稍早些时候问他时,他却不经意间提到蒋姻也常去明德轩走动,那是阿诺读书的地方,陶晴怕蒋姻已和现在的先生熟识了,所以,这才有了换先生一事。
眼下,阿诺的事情是办妥了,姚韶然那边却很不好办,陶晴总不能挟着主母的身份硬是要求姚韶然不同蒋姻往来。抬头见宁阔悠然愉悦的样子,陶晴顿时计上心来,然后安心看书。
下人将宵夜端上来,她伺候着他吃完,打了两个无声的哈欠:“听说蒋姻在院中的水缸里植了几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