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身后的崔容,见杨进没有令其回避的意思,才无奈道:“殿下既然肯屈尊到此处,想必已经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杨进已经登基称帝,衣海澜却还称呼他为“殿下”,实在于理不合。崔容虽不懂他们二人在打什么机锋,但也听出事情不同寻常。于是他没有说话,带着疑问的表情看着衣海澜。
屋内一时无人说话,陷入某种诡异的寂静中。
终于,衣海澜长叹一声道:“……也罢,该来的躲不过,就由我来说吧。”
他挣扎着起身下地,对着崔容长长一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崔兄,我有意在你面前隐瞒身份,确实也是出于不得已 。”
崔容听得不是很明白,却隐约想到了什么,脸色为之一变。
衣海澜目光变得有些闪躲,最后像是无法再直视崔容般垂下了眼眸。他艰难地开口:“不错,我便是穆逢春,穆逢春便是我。”
崔容如遭雷击一般站起身,满面震惊的神色。与此同时,杨进也起身至他身后,伸手覆上崔容后背。
这些动作崔容没有注意,衣海澜却看在眼中,也不知令其想起什么,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
崔容仍未从衣海澜的那句惊天之言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