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日恰巧宿于友人家中,这才逃过一劫。”
方渐离道他一介草民,报官无果,不能为家人伸冤。若不是崔容,他父母至今都不能于九泉之下安眠。
崔容不料私盐案背后还有这样的事,当下神情就缓了,轻叹一声道:“触犯国发,罪有应得,却算不得什么恩情。”
方渐离又是一礼:“于大人也许是无心之举,但于学生,却是恩重如山。学生读圣贤书,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只盼有一日能替大人分忧。”
崔容得知方渐离是这届的考生,便勉励了他几句。
待崔容走远,王鹏远才从石头后面出来,面带哀色地对方渐离说:“渐离,原来你身世这般凄苦,先前都不曾听你提及。”
方渐离哀哀戚戚地叹了一声,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王鹏远也就不好再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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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承乾帝基本呆在寝殿足不出户,因此杨进入宫之后就直往毓和殿去了。
他见承乾帝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便出声道:“父皇,儿臣来了。”
“太子……”承乾帝张开眼睛,语气十分虚弱,转头示意了一下书案的方向:“那上面的东西,你先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