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容握住他的手:“以后无人时,我便唤你表字,可好?”
“正是这意思。”杨进反握,回答道。
崔容便当真叫了一声,然后提起方才心中所想之事:“你对那位子……作何想?”
杨进闻言目光一紧。
崔容下意识放轻了呼吸,这问题极为敏感,他并不知杨进会作何反应,却固执地一定要在此时问个明白。
杨进看了崔容片刻,忽然长出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出了会儿神,才转头对他道:“此话只对你说。那位子,我或可一争。”
崔容闻言不由坐直了身体。
他虽然也猜到几分,但亲耳听到杨进如此明白地对他坦白自己的野心,崔容心中依然十分震撼。
有了这句话,他与杨进从此便彻彻底底在一条船上了。
只是想到朝中形势,崔容又忍不住开口:“若是不成……”
“成王败寇,古来如此。”杨进的神情很平静,这是一种经年累月沉淀的平静:“而且,我手中并不是全无筹码。”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崔容便也没有继续问,只突然起身,单膝跪在杨进面前,抬头看进他眼底:“我会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