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封口的信封——必定是那夜访之人留下的。
他与杨进对视一眼,然后拆开信封——里面只写了一个地址。
“这是什么意思?”崔容不禁喃喃道。
特地来送信,来人想必已经识破他二人的身份。
只是这人是敌是友?这地址是什么地方?又为什么要送给他?无数的问题一齐涌上崔容心头,令他恨不得立时查个水落石出。
杨进突然伸手将那张纸抽走,叠了几叠收入自己怀中:“别想了,天大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先去休息。”
崔容无法,争辩两句也就妥协了。
虽说要休息,但崔容与杨进的身份既然已经泄漏,又有方才之事,客栈的安危便未可知,显然不能再疏于防卫。
杨进沉吟片刻,便令崔容与他同住一屋,原先的房间腾出来给黑衣骑,以防再生其他事端。
崔容心中虽然有些犹豫,但眼下人手不足,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便故作坦然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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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房间的格局和崔容的一样,也有里外两间屋子。里间只有一张床,虽然不小,但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还是有些局促。
崔容有些为难地扫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