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容不答话,直接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骆老板叹了口气,引他到里间落座。
崔容并不想借酒浇愁,但今日他心中实在烦闷,便容得自己放纵一次——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次。
酒液从喉咙辣进心里,呛得崔容直咳嗽。
不知道是不是伤心酒特别容易醉,一壶下肚,崔容的眼前便恍惚起来。但心里那挥之不去的痛苦仍在,他摇了摇头,又要了一壶,打算一醉方休。
崔容端起酒杯,手腕却被人按住,耳边传来杨进的声音:“够了,别喝了。”
“明知仇人在侧,我却毫无办法,不喝酒,还能做什么。”崔容醉意朦胧,忘了尊卑礼数,头也不抬地说,声音中满是厌弃。
杨进将他手中的酒杯抽走放到一边,自己坐到崔容身侧,低声道:“你这般逃避,又有何用?”
崔容沉默了片刻,恨恨说:“我真恨不得手刃了他,也好过这般束手无策。”
“你不会这么做。”杨进用冷静地语调说:“人治不如法治……那样的手段,违背了你说过的话。”
“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崔容扬起脸看他,因为醉酒,脸上褪去伪装,显出几分茫然又无助地模样。
杨进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