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两人竟是熟识的,只是不知是什么关系。
崔容在心中默默下结论,面上却是眼观鼻,鼻观心,装出一副“绝不好奇”的淡定模样。
“能匀你一壶,已经不易,爱要不要。”老板打了个哈欠,把酒壶往桌子上一放,又摇摇晃晃回到原处,继续醉生梦死去了。
杨进摇摇头,自去取了几碟小菜。他见崔容惊得眼睛睁老大,解释道:“这里的老板姓骆,乃一江湖狂人,行事素来如此,你不必在意。”
崔容心道我不是在意老板,是在意你啊殿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该不是什么鸿门宴之类……
可是再想,自己似乎并无什么可令人图谋之物,更觉迷惑。
相比他的纠结,杨进仿佛真是来喝酒的。
他拎起酒壶,将面前的杯子斟满,推给崔容一杯,自己伸手拿起另一杯仰头饮尽。
崔容盯着那骨肉均停、修长有力的手指看,只觉得这动作说不出的肆意潇洒,一时脑子抽风,也学着一口喝干净——然后呛到咳嗽不停,没来得及入口的小半杯酒也洒了他一身。
杨进面无表情地掏了条帕子递给崔容。
后者接过,含糊不清地道了谢,头也不敢抬,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