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崔容坐在一棵树下,神情阴郁地看着正高谈阔论的人群。
按照原先的计划,他此时也该凑上前去,结交几个显贵的子弟,为日后铺上一条路,可是他枯坐在此,甚至没有动一动的欲望。
崔容满脑子都是五皇子的事。
险些命丧狼口让他不得不再次体会到自己有多么渺小,那时候崔容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在更大的风浪前,他辛苦积攒的资本恐怕犹如鸡卵般不堪一击。
他想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但困难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等他一步步翻越,也许什么都来不及,甚至连崔容自己也可能命丧于翻山越岭的路途中。
得找个盟友。崔容头一次萌生了这个念头。
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因为不能张扬,也没法找御医上药,现在已经十分红肿,看起来不太妙。
崔容忽然伸手,带着某种狠劲儿,拿起面前的酒壶,将里面的美酒悉数倒在自己的手腕上。
锥心的刺痛一阵一阵,崔容咬牙忍受着。
有人从身后接近,在崔容身侧站住。
崔容抬头,却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人物——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低头看了崔容一会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