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点不见减缓。
陈氏面子挂不住,暗地咬牙,转向崔怀德,娇声道:“老爷,你看这孩子,主母说话他这般态度,简直太不知礼数!您也看见了,不是妾身疏于管教,实在是这孩子出身……”
听她有意无意地提起此事,崔容动作终于略略停顿,看了崔怀德一眼。
这眼神几分好奇,几分委屈,几分期盼,偏偏又干净清澈得很,没有一丝愤懑不满之意。
崔怀德不知怎么的,竟然无法直视,有些狼狈地躲开崔容的目光,心下有些埋怨陈氏为何在此时提起那些旧事。
“行了,别说了。”崔怀德打断陈氏接下去的话,语带不耐。
陈氏一滞,心中暗道失策,再看崔容那副无知懦弱的模样,觉得越发可恶。
但陈氏能在崔府走到今天,是个能屈能伸的厉害女人。只见她丝毫没有显出端倪,娇笑道:“瞧我,难得一家人吃饭,不提这些了。老爷,吃菜。”
陈氏仪态万千地夹了一筷子芙蓉炒蛋给崔怀德,余光却正好瞧见崔容不以为然地撇嘴角,于是笑得更加甜美端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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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馆每十日才有一次旬假,加上崔怀德近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隔三差五地不是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