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暴露和他故意给女学生看是不同的,一种是感动,一种是下流。那些天,窗外一直下着雨,几根圆木堆在葡萄架下,葡萄滴着水。他赤条条地在床上躺着,表妹帮着他的母亲洗衣服、做饭、扫地。
有一次,他握住了表妹的手,他想说谢谢你,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
表妹羞红了脸,手被他握着也不挣脱。
两个星期之后,表妹帮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换药,他一下把她揽进怀里,说:“我好了。”
表妹说:“别这样。”然后跑进了厨房,丘八追上去,他们弄翻了一筐土豆,拥抱着倒在了灶前的麦秸垛里。这一次,他没有阳痿早泄。
从此,他们开始在各种地方做爱,废窑洞、小树林、芦苇丛中、玉米地里。一个月之后,表妹春英怀孕了,丘八建议她堕胎。春英说:“我想生下来,我想养个娃。”
丘八说:“那你以后怎么嫁人,咱俩又不能结婚。”
春英说:“我嫁不出去的,我有白血病,没人肯要我。”
玉米成熟的时候,阴雨绵绵,有一天,丘八穿着雨衣在地里掰棒子,表妹慌里慌张地跑来,对他说:“快跑,公安抓你来了。”
1996年8月20日,丘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