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回去,回a市,开画室或者接管表哥在国内的业务。”
这么些天来,她终于笑了一回,像是这陈雪皑皑的天气里,突然显露出了阳光,叫秦任看得怔了一怔,尔后听她自嘲般的笑话:“不努力可不行,不努力的女人,往后只有两步路可走吧,逛不完的菜市场,穿不完的地摊货,呵。”
秦任少有的没有笑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你真想通了?”
艾萌萌点头。
他突然就尖锐起来,猝不防及的道:“真想通的话,那为什么不去看何欢晨一次?”
她突然像是发慌的小鼹鼠,一下子慌忙失措起来,急急的下楼,连头都不敢回,更不用说搭话了。
“艾萌萌,你真的就是这么胆怯的女人吗?”
身后是秦任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真的是胆怯吗?
不是的!
她是害怕,害怕的不能自已——那天他被撞了那么一下,刺眼的血红吓怕了她,他依旧那么顽固的站在那里,对她说分手,那时候,她心里荒芜一片,傻傻的盯着他踉跄着离去,身体却像是被粘在了焦油里,一点都动不了,就那么看他越来越远。
她不知道有多矛盾,既想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