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稍顿,他轻轻的说:“爱你。”
“嗯。”
挂断电话的同时,他一直伸在被子里的手同时挂断另一支手机——何妈妈的手机,先前借来的。
然后就觉得后背汗津津的,很难受;果然,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充,甚至连一通电话,他害怕她过多的询问,生怕自己或失言或哑口无言,可是又想听到她的声音,两人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她的声音此时是他唯一的慰藉。
他鄙视自己这样卑劣的行径,却又莫可奈何的玩着这样小聪明。
想着何妈妈正常情况下电话比较多,何欢晨也怕耽误事,就下楼送手机去了,不过走到父母房门前的时候就打消了那个念头,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柜子上。
何妈妈发现手机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了,正是要去浴室,她按按手机,发现儿子借的那段时间,只打过一个号码,然后皱皱眉头,嘟囔:“这孩子闷得慌,拿我手机给他手机上打电话玩儿呢?”
何爸爸蓦地耳根红红的,瞄了她一眼,率先去沐浴了。
彼时,太平洋彼岸的那个国家里,艾萌萌正沐浴在晨光中翻看大都会美术馆最新展览的一期画报,表哥业务繁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