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检察院的人走后,薛凤娇坐在原处很久很久后,都没法平复心绪,她觉得她快要疯了。
他们说什么明富青涉嫌贿赂官员之类的话,请求她配合什么的,她不管,可他们竟然说……他在外边有亲生女。
她脑袋沉甸甸的,又好像刚刚经受了一场血雨腥风般的快要炸开了,太阳穴处猛烈的跳动,牵痛了脑神经,她脊梁柱是僵直的,可又凉飕飕汗津津的,像是每次发烧发病前的征兆般,难受的紧。
她试着扯开嘴角要哭两声,可一声声的,都是嘶哑的哀嚎,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特别的瘆人。
原来她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的,眼睛发涩发酸,眼泪却像是干涸了般的一滴都没。
真悲哀,真悲哀。
她所有的自尊在那一刻被打破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打他电话去质问,去咒骂,去——
可踉跄着起身,摔倒在座机旁边的时候,悲哀的想:就算是把他拆了骨吸干血,她还能如何?
这么多年来,她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全心全意守在一个男人身边,从豆蔻年华到人到中年,他们穷的时候,他创业失败,负债累累,甚至连锅都揭不开,她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拉下脸,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