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长脸!”
语气疏淡,听不出是褒是贬,可苏令蛮早摸透了这人性子,必是圣人哪里惹他不痛快了。
“圣人做了什么?”
“欲立容妃为后。”
言罢,杨廷那张脸仿佛被寒霜冻过,结了冰似的,定州杨氏,往前数个十代,那也是史书记载上赫赫有名的将门之家,血性与刚毅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偏杨照这般没气性,实在是给杨氏丢人。
杨廷几乎能想象史官笔下该如何写杨氏王朝,出了这么一个将绿帽戴得甘之如饴甚至热烈昭彰的绿帽王,实在是匪夷所思、贻笑大方。
苏令蛮斟了杯热茶递去,笑得促狭:
“圣人打落牙齿活血吞,这也是一种本事。”
“你啊。”杨廷这才开怀了些,点了点她,干脆一把搂了人过来,温香软玉满怀,心里的闷气立时散了许多,感怀道:“要哪一日阿蛮不在,本王这日子……恐怕比吃糠咽菜还苦。”
“哟?王爷还晓得吃糠咽菜呢?”苏令蛮挑眉,桃花眼笑得眯起,快活地闪烁着星子,看着又调皮又可人,先让人心底软成了一团。
“怎么不晓得?当年我等日夜行军百里,粮草队失散,带的馕饼不够吃,吃糠咽菜也是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