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语,苏令蛮揪着他问,半天才将那刘生之事说了一遍。
“所以,阿婉他爹述职是假,是请罪来的?”
苏令蛮心里那点恻隐被担忧一冲,登时淡了许多,杨廷道:“这事里边缘头大着,冀州牧这位置许多人盯着,他回来得个先手,也免得太被动了。”
杨廷不欲将朝堂之事说得太明白,只隐晦道,苏令蛮见他神色,便也不再问,心里有点回过味来,富阳县之事,首罪在县令,继而是郡守,最后才到冀州牧,隔了三层,最多也不过一个失察之罪,绝不至伤筋动骨。
而且如若她没记错,罗太守该是阿廷这边的人,看其神色,应该是没甚大碍的。
心下一想通,神思便不由放到了罗婉儿身上:
“也不知阿婉如今瘦些了没?”
杨廷见她面色转了些过来,心下才舒了口气。哄人可当真是不大易,可他偏偏见不得眼前这人皱一皱眉,否则心里总像有根丝牵着不舒服。
城门下闸,长安早就宵禁了,两人便在吴氏这睡了一晚,第二日一道早又匆匆去了居士的百草庄。
“师兄。”
麇谷如今露着真容,苏令蛮总不大习惯,总觉得那个一笑脸皱如菊花的老居士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