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谁不知道岫云杨郎是雾里花、天上月,一枝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得之偶尔垂顾已算是承天之幸。便如王二娘这等豪门世家出来的美娇娘, 不也没得着一个好么?
而如今马车里那个开怀大笑的二傻子,仿佛是另一个套着英俊皮囊的陌生人。
林木牵了缰绳,任马儿随着马车在这长街上慢悠悠地走, 嘴角弯着,心中不由想起从前那个少年老成的小郎君。
那时先夫人尚在,小郎君还是个喜娃娃,爱笑又淘气,笑时便漂亮得跟个瓷娃娃似的, 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如天上的月牙儿, 谁都不舍得与他长时间生气。
阿娘常常道,“小郎君这聪明劲儿跟先夫人小时一模一样,是天上文曲星降世……”林木不大同意。
先夫人可不大聪明,被一个男人哄得团团转, 最后还钻了牛角尖丢了性命, 哪里有郎君半点的睿智?
是以,郎君最后会欢喜上苏二娘子,林木自忖还是能推断一点出来的。
苏二娘子是个与先夫人截然不同的女子,先夫人耽于情爱, 又苦于情爱,如一枝柔弱的菟丝花,没了攀援的铁木便活不下去。
苏二娘子却不然。
纵然她美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