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却不要他这被威迫下的不情不愿,摇头道:“侯爷想岔了。”
“阿蛮性子偏执任性,情深时侯爷可以忍一时而不纳妾,可红颜易老,恩断后又当何去何从?侯爷守着这个誓言心中积怨丛生,最终亦不过一怨偶罢了。阿蛮不希望将来你我行至如此。”
世道不公。
对男子如此厚待,金镶玉嵌,女子却似泥捏木塑,实在不值一提。
苏令蛮这些日子自觉想得透彻,便觉得还是一个人更自在的好。杨廷显然对她这番论调嗤之以鼻:
“缘何因噎废食?”
“旁人做不到,未必本侯做不到。何况一切并未发生,事情并未有定论,何必先给本侯判了死刑?……”
可看小娘子完全不为所动,一副心如死灰之样,心下发急,空荡荡得挂着狂风,一闭眼脱口而出:
“本,本侯有病!”
苏令蛮:“……”
她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回话才好,只觉莫名其妙:“侯爷何出此言?”
郎君凤眸晶亮,瞳孔中映着的小人儿亦好奇地歪了头看人,玉白似的面颊微微透了点粉,连着耳朵尖都羞赧得发红,“阿蛮,你且等一等。”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