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黄蜡蜡的面上毫无表情,微垂的眼睫长而翘,包住了弧度优美的凤眸,他拍拍麇谷的肩膀:“信伯,一会你悠着些。”
麇谷莫名地看着他,杨廷一哂,视线落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道:
“谢道阳、房廪生,还有……那人也来了。”
当年太后头风甚重,麇谷不肯医,致使甲士临门,虽后来由杨宰辅解了围,不再追究——可圣人作为其亲子,不可能没有意见。
麇谷居士视线撩了一眼,见那面色苍白的青年郎君有着一双与杨廷如出一辙的凤眸,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
“挺俊。”
台上九位小娘子已经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
比起苏令蛮初初学习不过三月,大部分紫服弟子制香已有几年光景,如王文窈、谢灵清之辈更是七八年不止,靠着传承下来的制香册子,早已成了浸淫多年的老前辈了——
行止间如行云流水,挑香料、碾碎、和五味,看台上已渐渐有气味散出。
苏令蛮未动。
台下人便见绿衣小娘子双目微阖、不动如山地跻坐着,不由交头接耳起来。
“莫不是制不出来直接认输?”
还有人记得切脍之时,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