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驱车上,小脸都快白成纸了。
墨如晦蹙了蹙眉,难得自我反省是否将小丫头逼得太紧,待要假惺惺安慰上两句,却见那泛白的小脸又恢复了原样。
苏令蛮深呼一口气,她这人便是如此,越到临事前,反倒越不怕事,眨眨眼道:“方才还有些紧张,现下好了。”
“吁——”一声,车内探进来一张皱巴巴的老人脸。
麇谷居士拉长了脸口不对心地道:“阿蛮,莫要丢了师兄的脸。”原先想好的安慰,却是一句都没说上来。
“得了,不会说话就别说。”
墨如晦神气活现地瞪了他一眼,待下马车之时,又恢复了老态龙钟的模样,打发苏令蛮去与同窗集合,一边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由麇谷居士搀着向考核场而去。
远远的,尚能听到麇谷的发问:“……大师姐,你何必将这事搞得这般大?倒是苦了我家阿蛮。”
“莫成日里你家阿蛮你家阿蛮地叫!……宵小暗中作祟,不如推波助澜一回,是家鹊还是凤凰,就看这一遭喽。”
苏令蛮停驻半晌,方摇头离去。
“噹噹噹——”
三声巨钟长鸣,高篷之上,除开辈分大些、权力顶尖的几位,譬如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