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糊涂了:“什么意思?是说……放空炮?”
苏令蛮将册子换了个手揣,“差不多便是这个意思。”
狼冶挠了挠后脑勺:“杨小郎君虽说话少,可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钉,从不反悔。你必是误会了。”
苏令蛮一脸不以为然,狼冶突然觉得,杨小郎君这般……
有些可怜。
大约是现世报了。想到从前那些个投怀送抱被拒的小娘子们,他又觉得平衡了,拍拍手掌欲走,快行至院门口,突然又转身神秘兮兮地道:
“师姑,再告诉你个秘密,其实——”
“杨小郎君不能碰女人。”
“是以他自小便说,不打算祸害旁人,不会娶亲的。”
苏令蛮挑了挑眉毛:“我小时还经常说,要嫁给卖酥糖的货郎呢。”
童言稚语,焉能当真。
至于不能碰女人,她权当是笑话听,虽说在船上那日起了红疹子,可后来亲过的两回,不都好好的?
眼见狼冶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口,苏令蛮这才将门重新栓了,点灯看册,这一翻才发觉,竟是一本制香的册子。许多种闻所未闻的制香方子被详细地记录在册,旁边还以小字寥寥记上心得。